中国古籍中所载治疗毒菌中毒之方法
芦笛(University of Kent)
《食用菌》2013.1
摘要 在中国古籍,尤其是医籍和历代笔记中,和毒菌有关的资料屡见笔端,其中包括大量治疗毒菌中毒的方法。通过对它们进行归纳和比较可以发现:古人治疗毒菌中毒时所采用的方法经历了一个从少数几种单味药物向多种单味药物和本草复方发展的过程;其间,原始、简陋、不洁的治疗方法所占的比例逐渐减少,相对卫生、(也许)可靠的治疗方法逐渐增加。
关键词 毒菌 毒性 解毒 医籍 医学史
中国目前共发现421种有毒的大型真菌(包括可疑的)[1]。由于毒菌的外观极易和食用菌相混淆,因此人们采食食用菌时,间或发生因误食毒菌而中毒的事件,古今皆有记载。既然古人误食毒菌的事件时有发生,那么一些饱学之士,尤其是医家,便开始摸索和总结相应的治疗方法,并在前贤的基础上不断提出新的材料和药方。现据笔者搜罗的资料,将这些治疗方法按年代加以排列,去除重复和转引条目,录之如下。
东汉张仲景《金匮要略方论》云:
食诸菌中毒,闷乱欲死,治之方:人粪汁,饮一升;土浆,饮一二升;大豆浓煮汁,饮之。服诸吐利药,并解。食枫柱菌而哭不止,治之以前方[2]。
西晋张华《博物志》卷三“异草木”条:
大树断倒者经春夏生菌……枫树生者啖之,令人笑不得止,治之:饮土浆即愈[3]。
东晋葛洪《肘后备急方》卷七《治食中诸毒方第六十九》篇:
食菌遇毒死方:绞人屎汁,饮一升即活。服诸吐痢丸亦佳。又掘地作土浆,服二三升则良[4]。
梁陶弘景《本草经集注》卷一《序录》“解毒”部分:
诸菌毒:掘地作坎,以水沃中,搅令浊,俄顷饮之,名地浆也[5]。
又卷二《玉石三品》“地浆”条:
枫树菌食之令人笑不止,惟饮土浆皆差,余药不能救矣[5]。
唐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卷第二十四《解毒并杂治》篇”解食毒”部分:
治食山中树菌毒方:人屎汁服一升,良[6]。
唐孙思邈《千金翼方》之《人兽部》“鹧鸪”条:
鹧鸪……主岭南野葛、菌毒、生金毒,……合毛熬酒渍服之,生捣取汁服最良[7]。
唐陈藏器《本草拾遗》之《玉石部》“好土”条:
取入地干土,以水煮三五沸,绞去滓,适稀稠,及暖,服一二升。
又解诸药毒、中肉毒、合口椒毒、野菌毒,并解之。取东壁土用之,功亦小同[8]。
又《玉石部》“甘土”条:
甘土……主去油垢,水和涂之,洗腻服如灰,及主草叶、诸菌毒,热汤末和之[8]。
又《木部》“诸木有毒”条:
木耳,恶蛇虫从下过有毒;生枫木上者令人笑不止,采归色变者有毒;夜中现光有毒;欲烂不生虫者有毒,生捣冬瓜蔓主之也[8]。
又《解纷三》“藕实”条:
藕实……主食野菌毒,水煮服之[8]。
唐段公路《北户录》卷上”鹧鸪”条:
衡州南多鹧鸪,解岭南野葛、诸菌毒,及辟温瘴[9]。
唐刘恂《岭表录异》卷中:
鹧鸪,吴楚之野悉有,岭南偏多此鸟,肉白而脆,远胜鶏雉,能解治葛并菌毒[10]。
五代《日华子本草》卷一《序例》:
阿魏,解一切蕈菜毒。(“解诸药毒例”条)马蔺,杀蕈毒。……荷叶,杀蕈毒。(“诸药有相制使例”条)酱,杀一切蔬菜、蕈毒。(“诸药有相制使例”条)[11]。
又卷七《草部》“马蔺”、卷八《草部》“阿魏”条、”马兰”条:
马蔺……止鼻洪,吐血,通小肠,消酒毒,治黄病,傅蛇虫咬,杀蕈毒[11]。阿魏……御一切蕈菜毒[11]。马兰……止鼻衄、吐血及诸菌毒[11]。
又卷十三《木部》“胡椒”条:
胡椒……杀一切鱼、肉、鳖、蕈毒[11]。
又卷第十四《兽部》“头垢”条和”粪清”条:
头垢,温,治中蛊毒及蕈毒,米酒或酒化下,并得以吐为度。粪清……治天行狂热,热疾,中毒,并恶疮、蕈毒,取汁服[11]。
又卷第十八《果部》“荷叶”条:
荷叶,止渴,落胞,杀蕈毒,并产后口干,心肺燥烦闷,入药炙用之[11]。
又卷第二十《米谷部》“酱”条:
酱,无毒。杀一切鱼肉、菜蔬、蕈毒,并治蛇、虫、锋、虿等毒[11]。五代孙光宪《北梦琐言》载:人有为野菌所毒而笑者,煎鱼椹汁服之即愈。僧光远说也[12]。
北宋王怀隐等《太平圣惠方》卷第三十九”治食诸菜蕈菌中毒诸方”条:
治蕈菌毒方:上掘地作坑,以新汲水投坑中搅之,名地浆,每服饮一小盏,不过三服差[13]。
北宋寇宗奭《本草衍义》卷十六”鹧鸪”条:
鹧鸪,郑谷所谓相呼相应湘天阔者,南方专充庖,然治瘴及菌毒甚效[14]。
北宋唐慎微《证类本草》卷十八《兽部下品》“诸血”条:
诸血……解诸药毒、菌毒,止渴,除丹毒,去烦热,食筋令人多力[15]。
北宋赵佶《圣济总录》卷第一百四十六《杂疗门》“食诸菜蕈菌中毒”条:
甘草散方:甘草(炙锉)、贝子、胡粉(各一两),上三味,捣罗为散,每服二钱匕,水调下。…… 治食诸菜蕈菌中毒方:鸡屎(烧灰),上一味,碾为细末,每服半钱匕,用好豆酱半匙,细研和药,温酒调下,连三服立解。……
治食诸蕈并菌中毒方:生姜(切研细四两)、豆酱(四两)、麻油(二两),上三味,和研匀,盘盛甑上蒸,一炊许时取出,不拘时候,时时食之,诸毒立解。
治食蕈并菌中毒方:上掘地作坑,用新水投坑中搅之,乘混浊取出,以绢滤过,用瓷器盛,每服时打转,饮一盏至三盏当效[16]。
南宋洪迈《夷坚志》载:
崇宁间,苏州天平山白云寺五僧行山间,得蕈一丛甚大,摘而煮食之,至夜发吐,三人急采鸳鸯草生啖,遂愈。二人不肯啖,吐至死。此草藤蔓而生,……今人谓之金银花,又曰老翁须[17]。
南宋周密《癸辛杂识》前集”蕈毒”条:
金溪田仆食簟,一家呕血陨命六人,丘岑幸以痛饮而免,盖酒能解毒故耳。……杨和王坟上感慈庵僧德明,游山得奇菌,归作糜供众,毒发,僧行死者十余人,德明亟尝粪获免[18]。
南宋陈仁玉《菌谱》:
杜蕈者……食之杀人……凡中其毒者必笑,解之冝以苦茗杂白矾,勺新水幷咽之,无不立愈[19]。
元汪汝懋《山居四要》卷一《解饮食毒》部分:
凡中蕈毒,连服地浆水解之[20]。
明朱橚等《普济方》卷二百五十一《诸毒门》之”解诸毒”部分:
神仙解毒万病丸(出百一选方):解一切药毒,及草菇子、菌蕈、金石毒。……
解毒丸,解世间不测一切等毒:山豆根(三两)、板蓝根(二两)、甘草(四两炙)、山慈菇(三两)、土马鬃(二两)、续随子仁(二两)、黄药子(二两)、大黄(一两)、紫河车(三两)、木通(二两)、盆硝(二两)、五味子(二两)、藿香(二两)、寒水石(二两)、雄黄(二两)、贯众(二两)、白殭蠺(二两)、干葛(一两)、茜草根(一两)、薄荷(二两)、绿豆粉(三两)、百药煎(二两)、朱砂(一两)、麝香(五钱),蜜水化下。右为细末蒸饼为丸,如弹子大,用螺青三两和匀,一半为衣,每服半丸,用生姜蜜水化下,解诸恶物,及蛊毒、砒毒、菌毒、河豚鱼毒,并皆治之。……
解诸药毒、肉中毒、合口椒毒、野菌毒:用入地干土,水调服之,并解;东壁土用之,功亦小同。
治合口椒,并枫树上木耳有毒者:以冬瓜蔓生捣汁服。……
解诸药毒、丹毒、菌毒,止渴去烦热:以诸血并生饮之[21]。
又卷二百五十二《诸毒门》之”解食诸菜果蕈菌中毒”部分:
又方(出医方集成):……又食橄榄可解,服诸吐利药丸亦佳。……
又方(出千金方)专治食山中树中菌中毒,并食枫树上菌令人笑不止者:取人屎服一升良;煎鱼魫汁服之即愈;又用大豆汁饮之亦可。
治蕈毒欲死,及治菌毒(出百选方):用石鱼头,白水煮浓汁,灌之即愈;如无生者,鲞头亦得。
又方(出经验良方)专治中蕈毒,同菇毒:用左缠藤梗,煎汁服。……
解菰子毒,及解一切菌毒(出危氏方):用芫花生者为末,每服一钱,新汲水下,以利即妙。……
解误食菌中毒及葛毒方(出肘后方):以荸荠擂水服之;一方用左缠藤,取其叶生嚼吃并解。……
治中菰菌毒方:以茱萸煎汤服,吐下即解;熟艾煮三五盏;犬项下取热血灌之,雄鸡血亦可。……中菌毒杀人者,以防风三十枝,锉碎以水煎,候冷,灌之立愈;白水浓煮石首鱼头汁,灌之无不愈;食生梨叶解菌毒;地浆饮三盏愈;又多食橄榄愈。
治食野菌毒(出本草):以莲叶、莲房水煮服之[21]。
明刘文泰《本草品汇精要》卷二十二《人部》“人屎”条:粪清,冷,腊月截淡竹,去青皮,浸渗取汁,治天行热狂热疾中毒,并恶疮、蕈毒,取汁服[22]。又卷三十二《果部》“藕实”条(荷)叶杀蕈毒及食蟹中毒;荷鼻,解食野菌毒,水煮服之[22]。
又卷三十九《菜部》“蘑菇”条:
中蘑菇毒,以生绿豆和水,研浓汁饮之遂解[22]。
明张时彻《急救良方》卷一《中诸毒》篇:食野菌中毒:
用甘草不拘多少,以麻油一盏,煎数沸,冷服,其毒即解[23]。
明李时珍《本草纲目》第十三卷《草部》“防风”条:
解乌头毒、附子、天雄毒:并用防风煎汁饮之(千金方)。……
解野菌毒:同上[24]。
又第十三卷《草部》“山慈菇”条:
万病解毒丸:……山慈菇去皮洗极净,焙,二两;川五倍子洗刮,焙,二两;千金子仁白者,研,纸压去油,一两;红芽大戟去芦洗,焙,一两半;麝香三钱。以端午七夕重阳或天德、月德、黄道上吉日,预先斋戒盛服,精心治药,为末,陈设拜祷,乃重罗令匀,用糯米浓饮和之,木臼杵千下,作一钱一锭。病甚者连服;取利一二行,用温粥补之。凡一切饮食药毒,蛊毒瘴气,河豚、土菌、死牛马等毒,并用凉水磨服一锭,或吐或利即愈[24]。
又第二十四卷《谷部》“绿豆”条:
绿豆粉:解菰菌、砒毒[24]。
又第二十六卷《菜部》“生姜”条:
解菌蕈诸物毒[24]。
又第四十四卷《鳞部》“石首鱼”条:
头中石魫:……煮汁服,解砒霜毒、野菌毒、蛊毒(时珍)[24]。
朝鲜医家金礼蒙等人编有《医方类聚》一书(公元1445年成书),辑录一百五十多种中国明以前医籍,因其中部份医籍现已散佚,故具有很高的文献学价值。该书内也有与治疗毒菌中毒的本草和药方记载,现将其中与上述医方有所不同的条目录之如下。
《医方类聚》卷一百六十三《解毒门》引《是斋医方》”解毒”条(此书中“蕈”字均作“簟”,误):
治簟毒欲死,史丞相方:石首鱼头,白水煮浓汁,灌之即愈。如无生者,鲞头亦得[25]。
又卷一百六十三《解毒门》引《琐碎录》”治毒食”条:
酒能解簟毒……中簟毒,多食橄榄即愈[44]。
又卷一百六十四《解毒门》引《寿域神方》”药毒部”条:
中菰菌毒,兼河豚毒:用陈壁土,汤泡,澄清冷饮之;煎芦根汤饮之;嚼橄榄三五枚解之;又掘地坑,用水搅汁冷饮之,立效[25]。
又卷一百六十四《解毒门》引《预备百要方》”食毒方”条:
菌毒方:地上生者谓之地疮,木上生者谓之木疮;地上者,土酱解;木上者,白术汤、梨叶汤幷解之;吃生瓜解之,无生者,研实入水服[25]。
清代医籍对于毒菌中毒之治疗鲜有改进或创新,现将其中稍有新意的条目录出,以供斟酌。
清汪昂《本草备要》卷四《谷菜部》“醋”条和”生姜”条:
醋,……治……谷鱼肉菜蕈诸虫毒[26]。
生姜,……杀半夏、南星、菌蕈、野禽毒[26]。
清赵学敏《本草纲目拾遗》卷八《诸谷部》“酱油”条:
以面豆拌罨成黄,盐水渍成之。伏造者味厚,秋油则味薄,陈久者入药良。味咸性冷,杀一切鱼、肉、菜蔬、蕈毒[27]。
又卷九《兽部》“山羊血”条:
祝氏效方:山羊血能解鲜菌、河鲀毒[27]。
清黄宫绣《本草求真》卷七《食物》“黄大豆”条:
诸菌毒不得吐者,浓煎汁饮[28]。
清徐珂《清稗类钞》之《饮食类》“媪食菌而笑”条:
潘家有一媪……惊谓其女曰:”殆矣,吾食笑菌死矣。”其言虽如此,而笑仍不绝声。……以薛荔煎汤可治之。适墙头有此种,乃采一束煎汤以与之。饮后,须臾笑止,得无恙[29]。
在上述众多的治疗毒菌中毒的解毒方法中,除了复方外,以单味材料解除毒菌中毒症状的有:人粪汁(人屎汁、粪清)、头垢、土浆、好土、甘土、陈(东)壁土、醋、酒、(土)酱、酱油、大豆汁、冬瓜蔓、阿魏(Ferula sinkiangensis)、马蔺(Iris lac tea)、马兰(Kalimeris indica)、胡椒(Piper nigrum)、藕实、荷叶、荷鼻、莲叶、莲房、梨叶、芦根(即芦苇[Phragmites australis]根)、白术(Atractylodes macrocephala)、苦茗、白矾(即明矾[KAl (SO4)2·12H2O])、金银花(Lonicera Japonica)、荸荠(Ele ocharis dulcis)、芫花(Daphne genkwa)、橄榄(Olea europaea)、茱萸(Cornus officinalis)、艾(Artemisia argyi)、绿豆(绿豆粉)、甘草(Glycyrrhiza uralensis)、防风(Siler divaricatum)、生瓜(Cu cumis melo)、冬瓜蔓、生姜(Zingiber officinale)、薛荔(Ficus pumil)、鹧鸪(Francolinus pintadeanus)、鱼(石首鱼[即大黄鱼或小黄鱼])、诸血(犬血、雄鸡血、山羊血)等。它们是否有实际效果,仍需现代毒理学试验加以验证。况且古医籍著作也存在辗转相抄的现象,其中所列的药方不一定即已经过医籍作者的实践。不过在这些解毒方法中,频繁提及“吐”、“利”(即呕吐、腹泻)的重要性,如《普济方》载:“以茱萸煎汤服,吐下即解。”吐、利有助于排出毒菌残余物,减轻中毒症状,是有科学依据的。其中所采用的人粪、人屎、粪清等秽物,虽然可能是为了给中毒者催吐,以吐出胃部残余毒菌,但是从中毒者或大众的意愿来看,则很可能难以接受(据《夷坚志》的记载,白云寺二僧食菌中毒后竟然连金银花都不肯尝试)。至于人的头垢,成份多是油脂,肯定是无法解除菌毒的。
采用单味材料治疗毒菌中毒症状是本草学著作的特点,而方剂学著作的特点则是采用由一种或多种药材加工制作而成的复方来治疗中毒。复方中所采用的药物成份,有不少是本草学著作没有使用过的,如《普济方》中“解毒丸”的一些成份。方剂学著作中也有很多使用单味药治疗毒菌中毒的,其中部份药材虽然也见载于本草学著作,但是在方剂学著作中相对更讲究服食方法,如《圣济总录》中的”治食诸蕈并菌中毒方:生姜(切研细四两)、豆酱(四两)、麻油(二两),上三味,和研匀,盘盛甑上蒸,一炊许时取出,不拘时候,时时食之,诸毒立解。”而《本草纲目》中仅记生姜”解菌蕈诸物毒”,不提如何服用。从上述治疗方法的演进过程来看,唐代以后,尤其是宋、明时期方剂学的发展,改变了早期方剂学著作以及本草学著作采用单味药物治疗毒菌中毒的状况,促使更多复方诞生,减少了人屎、粪清、头垢、地浆等极为原始和简陋的治疗方法所占的比例,从而为人们提供了更多卫生而(也许)可靠的选择。需要指出的是,本草学和方剂学著作的内容,并非泾渭分明,而是相互吸收相互发展。《本草纲目》对”万病解毒丸”的记载,正是这种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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